爱爱小说-乡土小说《山野情事》第三章初夜（上）

“五奶”听莺莲说出“娘，你为女儿择个吉日吧”的话来，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将信将疑：“莺莲呢，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五奶”想再一次确认自己是否听错，问道。莺莲低头哭泣，抽泣着低声重复了一遍。

“五奶”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尽管闺女莺莲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这下可是把个“五奶”高兴坏了。顾不得嘤嘤哭泣的闺女莺莲，小脚碎步紧捯饬，就差安上翅膀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边回自己的屋内边喊：“老不死的，这下你可是有救了……”边说边擦拭深陷眼窝的一双泪眼。“五爷”自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老太婆又要作出什么幺儿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五奶”。“五奶”把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一句的如实告诉了“五爷”……

这几天可是把“五奶”给忙坏了，自己亲自到供销社边上的卦摊上找算卦先生查了良辰吉日，喜事就定在下个月的旧历七月二十六，眼瞅着不到一个月时间，“五奶”请过来妯娌几个为二儿子翟篂做上四铺四盖的婚被，又从供销社为“闺女”莺莲也就是未来的二儿媳妇买来了圆镜、木梳、香皂、牙膏作为“四合礼”。让大儿子翟月远亲近邻的送信儿。“五爷”家人亲逐渐多了起来，大伙儿有条不紊的筹备着婚事。

“五奶”还是抽空过来看一看“闺女”莺莲，但见“闺女”莺莲眼圈哭得通红，眼皮明显的肿了许多，自然知道莺莲心里苦闷，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劝慰“闺女”，心疼道“好闺女，想开些，女人这一辈子，只要嫁了人家，也就有了根了，娘这一辈子嫁到你爹爹家，这苦日子不也过来了吗！……”“看大喜的日子，可别哭坏了身子……”

莺莲自打知道婚嫁之日，便整日的盼望自己的心上人大牛哥早日运粮而归，因这一切大牛哥一无所知。

大牛本叫牛胜利，因在家是头大的，人们顺口叫其大牛。大牛和莺莲同岁，只是比莺莲大那么几天，小学一起上的学，刚刚读完一年级时，大牛家因孩子多，生产队的供应粮即使煮粥也是有上顿没下顿，无奈，大牛辍学为本村的散养羊的人家集中放羊换些口粮，每天早早的挨家挨户的把羊领出，一放就是一天，放羊间隙，大牛都会悄悄的从刚刚产过羔羊的母羊身上挤出一小瓶羊奶带回家中，母亲热过羊奶除分给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外，会分一些给大牛，大牛趁母亲不注意偷偷藏在袖口里趁夜黑送与莺莲，这一送就是十年光景。十七岁这一年，大牛倒也出落个结结实实的大小伙子，体格健壮，喜欢摆弄牲口，爸爸找到生产队队长安排大牛跟着赶大车的师傅送起了公粮。

这一次往县里送粮路途较远，送粮结束又要到四百里外的苇乡拉苇草，外出已月余，回到家里的大牛草草的吃过晚饭，脸盆里从水缸舀出一瓢水简单的擦拭一下身子，急匆匆的推门而出。

莺莲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如数告诉大牛。大牛惊呆了，望着泪眼朦胧的莺莲，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把莺莲搂在怀里，任由莺莲的眼泪湿透自己的胸襟……许久，大牛回过神来，他双手托起莺莲的脸颊，注视着莺莲白净清秀的脸，问道：“你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会相信“半仙”的鬼话，你爹爹就是中风的症状，怎么就“冲喜”能够治得了的.你这是拿自己的婚姻和幸福做赌注……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大牛哥，你别说了……”莺莲委屈的咬着嘴唇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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